死了也没有关系的
使用的称呼是ravatar或者布丁船
精神不稳定,身体也不是很健康,xp下等不堪入目,关注前请务必阅读置顶,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评论,我需要这些。
如果不搞特摄和魔法少女以后这个账号就不会使用了。


╰★╮ ╰★╮ ╰★╮ ╰★╮ ╰★╮

停止的、死去的、充满误解的。

【补档】【Fem!盖&Fem!莲】地狱☆特急☆列车

*含有20%的庄盖和15%的真莲的死人聊天文学,打上cp tag作为预警(……)简而言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原来那篇挂掉了所以现在来补一下档

*想写单性转就写了,但是因为不能只让小盖一个性转所以倒霉前辈也性转了

*莲是RT莲

*反正景都又不是盖茨,就是真的死了嘛(这话)

*全文共计7.1k,好可怕,怎么写出来的在座各位都要为这篇文的存在负责因为我还活着



Summary:好消息是死人渡过冥河的时候不用付船票钱,坏消息是你没有单人包间。




她拿着车票站在月台上。

明光院芸津本身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火车,她自己的记忆基本上停止在自己揪着常磐庄吾领口的部分,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未能向那个人吐露的心声以后,就在剧痛中坠入了黑暗。

自己明明死掉了才是,却又不知为何现在站在这片浓雾里,手中握着座位号是19厢-B的车票等待着。明光院芸津紧紧抱着双臂,试图缓解通身的寒意——死亡竟是如此寒冷的东西吗?

在宛如在冬夜之中候车一样,明光院芸津不自觉地跺着脚试图缓解这份寒冷,但是更加奇怪的地方是明明自己当时胸口被斯沃鲁兹击中,连Geiz Revive的装甲都一并被击碎了,现在却连疼痛都感受不到,甚至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出现破损,就好像自己的身体定格在某个还算完好的状态一样。她有些莫名其妙,不,不如说是整件事都很奇怪:你死掉然后你的灵魂干干净净毫发无伤地站在一个肯定不是人间的地方等车。


但是时间已经不容明光院芸津多想了,此时从远处传来汽笛的声响,车头的大灯穿过蒙蒙雾气划出笔直的一条线:她等待,或者说等待她的是一辆老式列车。

她本在思考这张不清不楚的车票究竟能把她指引到哪里,但这站台太小以至于明光院芸津只能登上其中的一节,仿佛是被注定好的一样,列车的旧式折叠门在她面前展开,没有任何乘务人员。她不自觉地扯了扯皮甲的带子,一边想着这场面诡异到令她脊背发寒,一边小心翼翼跨上车厢的脚踏板。

听见自己身后的车门吱地一声自动合上,明光院芸津打了个哆嗦。就算是清楚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现在,她还是好讨厌这种只有现代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每次看到的时候自己都会吓到尖叫,然后月读嘟嘟嘴暂停电影,常磐庄吾会先拍拍她的背再从她手里拉出刚才差点被她扯坏的衬衫袖子。

明光院芸津摇了摇头,心想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这些事情,同时继续向前走,从1开始向后数着包厢号。


她推开19号包厢的门。


********

虽然有些在意为什么此时包厢里早已有人,但是明光院芸津依旧低着头坐到了自己的那一边。

她看了看手上的表——普通的,仅仅用来计时的机械表——发现时间早就停留在自己死去的那一刻不再变化了。不应该存在的人——她自己——和诡异的,没有终点站的亡魂列车,她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唯一可能还有些帮助的是运气好的话,她大概不会是唯一一个乘客。

想到这里明光院芸津悄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乘客,虽然离得有些远不好看得太仔细,但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人类的长相。她松了一口气,对面的乘客同样也是女性,不过是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穿着黑色的皮衣和同色的裤子,靠近她这边的座位上还扔着一对黑色的机车手套,正在看一张似乎有些年头了的报纸。就算是自己推开门走进来,也只是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为何,她觉得对方应该也是和自己一样,不知为何停滞在生与死之间,坐上这趟荒谬的特快。

明光院芸津对它一无所知,唯一能够稍微清楚的只有这段旅程还有一位她并不认识的人作为旅伴同行。浅浅的不安逐渐浮上来,她开始在座位附近翻找着能够证明这趟旅途含义的任何东西。从座位上面到下面,她仔仔细细看完一遍后只找到座位下放着的毛毯,上面什么标识都没有印。坦白来说她不喜欢这样,在第二次检查完以后发现确实没有一丝收获后明光院芸津想到,她喜欢标得清清楚楚的任务,列好的计划表。

现在唯一可能的方法就是向对面的乘客询问了,但她一直以来都不太擅长沟通,更何况对面似乎也不是什么的话多的角色,她想如果自己能有那种随随便便就和人聊起天的能力就好了,就像是常磐庄吾。

没有办法了,她只好开口:“请问……这趟列车是开向哪里的?”


对面的中年女人终于放下手中的旧报纸,看向了低着头的明光院芸津。“地狱,”她回答,“总不可能是天堂吧,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死后一定能上天堂的。”

自己的终点竟然是地狱吗?不过倒也不坏,明光院芸津本身并不信什么地狱天堂最终审判之类的东西,虽然鬼神什么的除外,但宗教概念薄弱却恐惧于冤魂恶灵倒是常见状况。营地、篝火、黑底金字封面的书籍,神的福音某个时刻曾在反叛军营地里传播,你们要努力进窄门,但明光院芸津则在想不可知的那位神一挥手降下天罚会不会像逢魔毁掉他们上一个据点。自她第一次杀人开始就比任何人都确信所谓天堂的窄路要和自己无缘了,但是月读那时候哭着反驳她说芸津至少可以去往瓦尔哈拉。

那是什么,当时她问道,但仍未停止在冷水下将自己的双手搓至发红脱皮的动作。月读把明光院芸津的手捞出来紧紧握着,用同样发红的眼睛看着她说是像芸津这样的战士应该去往的英灵的殿堂,有着永恒宴饮的被祝福之地。她想起自己当时只是机械地点点头,说那样是不是会比现在过得更加美好,我可以带月读你一起去吗?月读点点头说会的,我们会一同抗争到最后,然后被瓦尔基里接引。

月读如今又在哪里呢?她在那些零零碎碎的多出来的记忆残片里看到月读似乎也同样死去了。

明光院芸津站起来,想要跨出包厢寻找那个白裙子的女孩,但是对面的女人再度开口。

“没用的,虽然都是死人,但是你谁也见不到。”黑衣女人把那份似乎看了很多很多遍的旧报纸折好放平,依旧盯着明光院芸津的脸,“这节车厢里面的活物现在只有我和你。”

言下之意是她试过了,明光院芸津坐下想着,只有两名乘客的死亡列车。过了一两分钟明光院芸津才意识到对面的目光还没有移开,她有点点不爽,啧了一声以后决定死死瞪回去。对面女人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微妙起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些掩饰很好的嫌弃,但依旧没有移开颇具目的性的视线。

简直像是一场战争在这绝对说不上宽敞的包厢内掀开序幕,无声的女武神之骑行回响于几平米狭小空间。明光院芸津不甘示弱地从上往下仔细打量对面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在看完了她稍长的黑色皮衣、鞋头尖尖的高跟皮靴以及不耐烦的眼神,甚至连那女人手里至少感觉有十年历史的旧报纸都眯起眼睛看过了的明光院芸津实在是尴尬得无处可看,决定干脆承认落败移开视线。但对方先“嗤”了一声转过脸去说完全不像啊,此时她才意识到对方看自己的原因:自颧骨至眉弓部分呈现出的模糊相似性,尽管此时二人之间打扮上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长长黑发和黑色调为主的、款式完全不同的衣服。

再仔细看下去就会发现以外的部分毫无相似,但还是陌生人乍一看会有轻微混乱感的程度。

当然,认识到自己和某人长得像是很困难的事情,在被提醒前她完全没反应——谁能看自己的脸那么久以至于能够记在心里?还有那个态度——令人生气的态度——明光院芸津几乎要磨牙,于是她用更烂的语气说你什么意思啊,我认识你吗?

对面的女人挑了挑眉说不,我们完全不认识。她把报纸叠好,我只是有点好奇能被认错的长相是什么样子,但看来只是那家伙眼神太差。

尽管这并非是对自己而是对某个不在现场之人的取笑,但明光院芸津此前依旧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这人性格真的是有够糟糕,并且完全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

等下,她说什么来着?

明光院芸津努力回想起什么时候被人认错过,一定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诡异的熟悉感。

然后她顺着她和常磐庄吾获得表盘的顺序一个一个往后推,直到想起来镜子和二阶表、一红一蓝两块儿表头和一个她记不全的陌生名字。

“你是……城户真司先生的朋友?”她勉强想起当时城户先生似乎把她认成了别人,但那时她没来得及多想,后来辗转了几次才通过常磐庄吾的叙述得知这是另一个人交给城户真司再交给他们的。当时他到底说了什么来着?明光院芸津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说好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之类,而常磐庄吾和她才在雪地里互殴没过几天,她只觉得Zi-o真是闲得要死。

女人表情微妙,眉毛稍稍抬起又皱起来,好像在思考什么,在空气开始凝结成水之前她终于回答:“……算是吧。”

“虽然我确实不认识你,”黑衣的女人继续说,“但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来着?”

她朝明光院芸津伸出手,勾了两下手指说快还给我,我没同意给人。还在翻找自己的记忆回想这人究竟叫什么的明光院芸津震惊到说不出话来,那块蓝色表头明明是城户真司塞给自己的,她讨要也应该去找城户真司才对吧?

何况如今大概所有表盘都消失成为逢魔的一部分了,从哪里找来这女人的力量还给她,世界都要毁灭了。明光院芸津瘪瘪嘴,嘟囔到你自己去找Zi-o要啊,全都给他了。

“那个粉衬衫的和你站一起的?”女人的脸上露出了真正针对明光院芸津的嫌弃,“城户不是给的你吗?”

“那你就去找城户真司抱怨啊?”明光院芸津也生气了,“我都不认识你!我连你叫什么都没有听过!”

女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几乎能看出脖子上突出的青色血管了,明光院芸津本以为此时将有一场恶战——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空手打过这个女人,握紧了拳头想到底该怎么出招会比较好——但是对方却没有站起来,只是再度闭口不言。

说错话了,明光院芸津意识到,她不可能去找城户真司质问。

载着亡魂的包厢里只剩下列车行驶的声音来回重复,它终于更像冥河的渡船了。




“秋山莲。”黑衣女人良久才率先出声打破明光院芸津制造的尴尬,明光院芸津怀疑她是磨着牙说的因为秋山莲根本不打算看她,这算是示好吗?于是她说我叫明光院芸津。

秋山莲又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纠结用词。

“你和城户……城户真司,熟吗?”她问。

明光院芸津摇头。

秋山莲终于站起来走到明光院芸津正前面,鞋跟在地面敲出尖锐的咔嗒声,表情严厉似她再说错一句话就能打开窗户把自己扔下去。居高临下的态度,明光院芸津把自己往领子里塞了一截,稍稍抬起眼睛看她,明明自己只是实话实说。但由于她们还要对坐着直到列车驶向地狱的中心,所以她不情愿地开口补充说但勉强算是认识,我的——,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我的朋友应该和他还算熟悉吧。

但秋山莲很受用地向后退了一步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双手抱臂继续审视着明光院芸津。

明光院芸津不确定自己目前折了几折听来的消息是否能让秋山莲满意,但是她觉得用城户真司的近况来交换这辆列车的状况也许是个可行的方法。

感觉好像能行吧?她在心里小声重复着常磐庄吾的口头禅。





********

秋山莲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些东西,在她莫名其妙踏上无限死亡之途后的某一日。

日期为2002年的一张报纸,保存的很好但边角也开始发黄。秋山莲于是把它拿起来反反复复地看:死后连睡眠都不再成为需要,她几乎要在没有度量的时间里无聊到发疯。这什么东西,用来夸赞我终于救下某人的奖状?

她随便挑出几行开始读:Ore日报记者城户真司(城户真司把铅笔别在耳朵上),由记者城户真司报导(城户真司坐在吧台前敲着电脑),作者城户真司(城户真司骑上摩托),城户真司城户真司城户真司。

秋山莲用指甲在报纸上城户真司名字下来来回回划过,想说不定城户真司本人才是最佳的欺诈师。他让自己误以为他能一直活下去,带着笑容用真诚的眼神看向她说自己要阻止骑士战争。她信了,最大的错误,上了最笨最傻的家伙的当。

这样说他是否有些过分了呢,如果城户真司本人可以听见秋山莲的刻薄评价一定会稍稍鼓起脸颊以示不忿,说自己明明出言必行也不是笨蛋,莲好过分啊。出言必行,秋山莲想城户真司确实如此,他答应的事情里面只有两件没做到:第一是给自己还钱,第二是活下去。如果还能找出当年记账那个本子,秋山莲发誓自己绝对要给城户真司追加三十万的债款当做自己的精神损失费和这两件事的违约金。当然那时候就算秋山莲说他欠自己三百万城户真司都不会死而复生跑过来朝自己喊叫说这完全不公平呀莲!

但那家伙终于可以代替自己活着离开镜世界,后面这部分债款便可除去。除此之外秋山莲还大发善心免去他之前的负债,林林总总足有四十多万。

帮我看看惠里,然后到外面的世界再相会吧,明明是永远不可能再见面的情况,秋山莲仍旧只能向城户真司做出梦幻般的约定。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可以称之为好笑,明明如今的城户真司也不再年轻,但在某种强烈的亏欠感下秋山莲还是说不出什么残忍的直白话出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拽着他的冲锋衣来相互许诺吧,他的债已经免了,但如果可以秋山莲绝对会选择再给他脑袋上来一下和然后他大吵一架。有些过分,但因为是城户真司所以刚刚好,意识到想要阻止战斗是嫁接自城户真司的想法,这番心情根本不是给他脸上喷一瓶啤酒就可以缓解的。

然后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某个支离破碎的第三视角里秋山莲看见城户真司安全离开镜世界,看见城户真司把龙骑和夜骑的力量交给赶过来的帮忙的那两个年轻人,看见城户真司迷迷糊糊喊那个同样是黑发黑衣的女孩自己的名字。

什么啊,果然十几年以后城户真司还是笨蛋,演技拙劣还能认错人。不会真的信了自己的话吧,傻透了啊城户,秋山莲有点想笑,但连脸上的一根肌肉都扯不动。

这次你活着真是太好了。



秋山莲没想到这趟该死的地狱特快唯一一次有人上来,就能看见被认错的那位坐到自己对面。






********


“我本人在那天以后再没有见过城户先生,”明光院芸津一边观察着秋山莲的表情一边试探着说,“所以不是非常确定。但是据我所知,大概是找到了新的工作吧?”

秋山莲点点头,说他工作的那家报社倒闭了是吧?明光院芸津想何止如此,还引发了一大串糟糕经历:疑似连环谋杀、被拒绝的残忍诱惑、争吵与一次被修正的死亡,但这些都更多是常磐庄吾和她的故事,没有理由向对方分享。

她只是点头,把提问的权限交给自己:“你也是死后直接就出现在这里了吗?”

差不多,秋山莲想了想,死了,然后登上这趟列车,只有这扇门可以打开,不能去往别的车厢,也没有任何人存在。

那么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呢?明光院芸津追问道。她和秋山莲本人的死在现实中的间隔是四五个月,对面的女人撇了撇嘴,说我说过了,这里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

时间在死亡面前毫无意义,明日是今日的再一次重复,一切生理现象都停滞的身体没有真实的心跳和呼吸,也不会感到饥饿,只有灵魂本身在因为寒冷发抖。

接下来换由对方提问:换了工作以后呢?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能通过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来拼凑一些事件:搬了家,和原来的编辑长一起找到了新的工作,大概也会这样和普通人一样过完剩下的生活吧?

倒也适合他,秋山莲好像要点头一般,幸福的没有战斗的生活,那个笨蛋就是这样,做普通人他也会心满意足的,那种战斗就让它继续被遗忘吧。



********


最终她们不可避免地谈到死前唯一让她们之间存在联结的东西:那日城户真司交给自己最后不可违抗地成为逢魔力量一部分的,Knight的表头。

明光院芸津怀疑秋山莲对自己拿走表盘的事情还略有不爽,只好勉强解释说无论是那个时候被托付了力量的自己,还是最后让逢魔Zi-o整合全骑士的力量都是无奈之举。

城户真司又不可能把你的表给常磐庄吾,那也太奇怪了,她想,反正你现在都要不回来了。


“无奈之举,怎么听上去你挺弱的,”秋山莲嗤笑道,“是为此送了命然后迫不得已把一切托付给别人吗?”

明光院芸津咬了咬下唇,大声反驳说你要是不弱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见到你。

秋山莲伸手想要拎着明光院芸津领子把她拖过来,被她躲开了。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死,”秋山莲顺势抱着肩冷笑一声,“我死不死和我强不强没有关系。”

明光院芸津悄悄翻了个白眼,如果自己刚才没躲开大概会被揪过去打吧。她现在也和对方一样确信当时城户真司把自己当成秋山莲是完全错误的,这女人身上有着可以直接被提取出来的足有几千克的恶劣,她才不是这样。

“我确实不够强,”如果她足够强的话也许那时事情也会有转机吧,可是斯沃鲁兹的强大超乎他们所有人的想象,“但绝对不是因此而死,更不是迫不得已交付给他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切换到Revive疾风态,拼了命赶到常磐庄吾身前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时只想着常磐庄吾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现在想来是抛却所有理智的,不受控制的行为,可是她不后悔。

“我明白了,是那种热血冲昏头脑的小孩会干的事情吧。”明光院芸津觉得秋山莲说话实在是难听到可能上了街就会有十个人蹲点想要揍她一顿,“把希望随便寄托在别人身上?”

“关你什么事情啊?”明光院芸津扭过头去,“我把未来托付给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就应该自己活下来而不是和我一样在这里等死!你不是一副去偷去抢去杀人也要活下去的样子吗!”



如果她们能愿意沟通——直白地说出自己究竟到底为何而死的话也许反而可以换取一些相互之间的理解,但此时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仅是通过某人再通过某人了解到的只言片语。再加上无论是2002年还是2068年的骑士,性格都与活泼友善平易近人无关,两张有些相似的脸庞上只能露出对彼此的不耐烦。

无论如何这趟列车上依旧只会有秋山莲和明光院芸津,何况在不幸成为最终审判的旅伴前,两人做出的抉择几乎相同,以至于如果明光院芸津知道的话会称夜骑表头是某种诅咒,秋山莲则会依旧抱着双臂看向不知道哪里拒绝做出任何评价。一些非对称倒影:为了城户真司而死与为了常磐庄吾而死实际上并无任何不同,此时你刺伤我的言语也必将折回来伤害你自己。

铁轨轻微下行,列车此时是否驶入地狱的圆锥了呢?两人都不得而知,秋山莲是毫无引导之意的维吉尔,而明光院芸津是听不进去话的但丁。死亡的导师与学徒相对而坐,不存在的乌鸦嘶叫:“仅仅因为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我要他活下去——”,于是为某人而死的暗淡光辉同时照耀她们直到最后。



气氛不可避免地再度凝滞,作为谈判破裂的代价秋山莲无法再交换到更多信息。她开始怀念那个几乎无论她做什么都能全盘接受的好脾气小记者,但又想到自己试图和对面女孩搭话也因为想要问几句城户真司的近况,秋山莲的表情拧了一下,浑身溢满无法发泄的愤懑和被她彻底忽视的一点点酸楚。

于是她只好把脸转向车窗,在恍惚间秋山莲以为玻璃上映着的是十七年前的夜骑连同一小片龙骑模糊的侧脸,但实际上隐隐约约出现的倒影里只有如今的自己,再往外是自她登上列车后一直看到的景象。






明光院芸津看到秋山莲把头转向窗外,不知在看向什么,明明她之前刚说过自她登上列车以后就在没有在那片白雾里看见任何东西。但不知为何,明光院芸津也像受到影响般同样望向那才被秋山莲定义为“一无所有”的窗外,在弥漫的雾气之中她期待看到些什么。或许是下一个站台,或许是第三个人类,又或许是隐隐期待看到某个棕色头发穿着宽松衬衫和马丁靴的自称为王的少年。等下,他最好还是不要出现的好,不然我的死就没有意义了,明光院芸津想着,我知道你成为逢魔了,如我所期待的一样是至仁至善的魔王吧。

接下来你又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呢,不过肯定是要比我熟知的那个要好很多的幸福未来吧,因为那是魔王和救世主一同创造的好未来。明光院芸津双手无意识攥着衣摆,指甲隔着织物在她手心戳出几道有些惨烈的红痕,但常磐庄吾的未来她已经无法参与了。明明那个时候,甚至到现在都不曾后悔过啊?她听着这辆老式列车行进时的咔嚓声,不知为何突然鼻子开始发酸。如果这趟列车下次停靠时能够让我看见某个登上来的乘客,我是否也可以向他问起常磐庄吾的近况呢,就像是之前秋山莲询问自己一样。

就算是没有答复也好,就算是下个乘客也不知道也好,怎样都好。外面的雾气蔓延至明光院芸津的眼底,她想起来河边那次吵架里她没能说出的那句话,如果当时再坦诚一点是否现在就可以冷静面对如今的情况了呢?“我想和你一同生活在这个时代,想要和你一同开创新的未来——”这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了,这份感情最终也像是在燃起前就安静熄灭的火焰,只剩下发烫的余烬最后向魔王说出“庄吾,能和你成为朋友我感到很幸福”,然后她松开常磐庄吾的衣领,明光院芸津的人生戏剧就此落幕。

于是在永恒前进的地狱特快上,明光院芸津首次如此强烈的思念起常磐庄吾,连同那些不曾存在过的,属于二人的未来。




END


这篇完稿是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写的时候想着“我干脆写点骑士综好了”和“科研摸鱼真爽”,这样写完了这篇。有很多不足,但我觉得它很可爱所以被屏蔽以后我要补档

(其实还因为想着我草我不能写一篇删一篇tag吧,这样我不就不存在了吗!堪堪两百出头的tag也很可怜啊!)


评论(7)
热度(51)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RAvAtAR布丁船 | Powered by LOFTER